第二章 勇锐（2/5）

　　郭宁箭矢一一抽出，挑了支的，洗去血迹，进箭囊。
　　后，他找了稍微净的袍服，姚师儿的尸体裹着，将之拖进池塘边刚挖的坑里。
　　这条高大而瘦削的汉子安置稳当了，郭宁转过身，着收拾他具尸体。
　　下一个是高克忠。
　　高克忠是上京临潢府的渤人，早年科举不中，以教授乡学为业。后来签军中，辗转至宣德州。
　　他颇字，成了更戍军户的书。落到安肃州以后，他结识了郭宁，总是教郭宁读书。可惜，当时郭宁没有兴趣。
　　这书生中箭以后一时未死，挣扎了一会儿，才遭人挥刀砍杀。他胸腹间砍了刀，现出巨大的豁口。肠肺都淌在，发出剧烈的腥臭，收拾起来麻烦。
　　过了半晌，郭宁喃喃地骂了句，往水边去洗了洗。
　　后一人，是年纪小的吕素。
　　池沼边缘的地下水高，而且郭宁的体力不足，器具也不趁，所以挖的坑有点浅。吕素的大半个身体都高于地面，充满血丝的暴睁双眼就这瞪着郭宁。
　　郭宁探过去，替他双眼阖上。
　　在乌沙堡的时候，郭宁是军，吕素是他的阿里喜，也就是甲士的副从。吕素长辈早亡，家中有一个姐姐、一个幼弟要养，每年春荒都难熬。
　　为军的待遇阿里喜高多，他郭宁借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