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脱身（2/6）

　　有人不踏上了堂古带的尸。尸的脚还时不时抽搐两下，一脚下，污血从仅存的分头颅里溢出来，吓人连声惨叫，拼尽全地让开距离。
　　当年金军盛时，上下用，坚忍持久，令酷而下必死。队伍，伍长击柝，什长执旌，百长挟鼓，千长则旗帜金鼓皆备。伍长战死，人皆斩；什长战死，伍长皆斩；百长战死，什长皆斩。南朝宋人曾见景，遂叹曰：“人如虎，马如龙，上如猿猴，下如獭，势如泰，而中国如危卵。”
　　若萧胡下是这样的兵，郭宁在杀死萧胡的下一个瞬间，就会乱刀分尸，斫成肉泥。
　　可惜，这是黄历了。
　　大金国以后，女真人军废弛、军败坏的速超乎。诸多猛安谋克的军官骄堕而不耐劳苦，士卒贫苦而胆怯懦，早就没了当年的。如今在北疆打仗的，一是契丹人、渤海人、奚人、汉人，乃至称为“乣军”的、更落后的族兵。
　　这族群中有勇士劲旅，足以拱卫边疆。他们的忠诚、凝聚乃至战斗志，依托于大金朝廷身的势。
　　金国盛时，诸多族甘为走狗，转战厮杀不怠。可金国一旦势弱，压抑着的诸多矛盾和冲突，就瞬间爆发出来。待到连续战场失败后，上而下人人丧胆，的经军遂演为乌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