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人间（2/6）

　　时郭宁挣扎身，引了虬髯大汉的注。
　　他先是猛吃了一惊，露出了惊恐的神色；随即，注到郭宁虚弱的动作，到扎在郭宁背后的箭矢还在晃动，还有缕缕鲜血沿着郭宁的身躯淌到里。
　　于是他精神一振，凶恶地走来。
　　郭宁双按着膝盖，勉强站。脚步未稳，大汉挺着短刀朝郭宁当胸刺，声势猛恶异。
　　可惜太用了，破绽百出。
　　郭宁稍稍侧身，短刀落空，转从肋下划过。
　　他左如铁钳般抓住大汉持刀的腕，奋回拉扯，藉着拉扯的箭步。
　　大汉还没来应，眼一黑，面门遭郭宁挥拳痛击。大汉踉跄着待要击，郭宁已夺过短刀，翻挥动。
　　短刀刺进大汉右侧的脖子，再朝左侧下方抹过咽喉，锋刃撞到左侧的肩胛骨方止。
　　虬髯大汉的咽喉血被切断了。血液发出细微的嘶嘶声，从绽开的皮肉间溅射。黏稠的血喷到郭宁的脸上，再往下淌，让他感觉有暖和。
　　大汉瞪着郭宁，张了张嘴，咽喉处却咕噜噜冒出个血泡。下个瞬间，他的眼神散乱，身摇晃着倒下了。
　　郭宁的脚步也有踉跄。简单的两个动作，乎将他积蓄的消耗一空；他的眼仿佛金星飞舞，一片旋地转。
　　可虬髯大汉还有同伙。
　　就在郭宁挥刀的刹，芦苇丛哗哗乱响，另两人踏着齐膝的，横冲撞来。两人见着虬髯大汉咽喉溅血，俱惊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