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06 官马（2/8）

　　“既然是军马，私人肯定不能养，”朱国祥吞咽水，饥肠辘辘道，“脆杀了吃马肉。”
　　朱铭没有立动，而是自言自语道：“如果是宋，汉水马纲还没形成定制，河湟马一直接充作边军战马，很少运去方的州军郡县。要运往开封，也是潼关过黄河，怎么会汉水绕路呢？难道我们穿到了宋，这匹马是要运往杭州的？”
　　息太少，想不明。
　　朱国祥已经馋得发昏，这匹军马在他眼里，纯粹就是一坨坨烤肉。
　　“锵！”
　　朱铭解下缠绕剑柄的鞋带，拔剑出鞘杀马。
　　马儿扭头看着他，似乎通晓人性，眼神当中透着一丝哀求。
　　朱铭与这匹黄骠马对视，不由心软起来，怎么也无法狠下杀。他问父亲：“要不生吧？”
　　朱国祥沉默数秒，点头说：“也行。”
　　朱铭握剑踏前，小心翼翼割断绳索，马儿没有何挣扎，乖乖站在那里配合行动。
　　将缠在马颈的绳索全部割断，朱铭抚摸马儿的鬃毛说：“你就在山里自生自灭，我们带上你可麻烦得很。”
　　父子俩转离去，马儿却赖上他们，亦亦趋的跟着。
　　在经过前方茶树时，还不忘吃茶叶充饥，这匹马显然是饿坏了。
　　一直跟到河边，朱铭去洗陶罐，顺了一罐河水，到马儿的面前。马儿连忙头喝水，惬意的甩着马尾，已然把朱铭当成主人。
　　朱国祥看了看马颈伤处翻涌的蛆，默默去附寻找草药。
　　草药找来，朱铭生火灼烧宝剑，用滚烫的剑刃去挖除腐肉，连带着蛆虫一起刮下扔掉。马儿只是嘶鸣两声，硬挺着站好，直把草药敷都没乱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