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痴呆儿（2/7）

　　“大人是贵人，贾之家比不了的，比不了的。”
　　张恒又道：“王珍兄也是的，我与他相莫逆，没想到他连家中有兄弟也不肯明言。”
　　邓景荣笑了笑，道：“大人有所不，楼下那位王三公子看起来样貌不凡，其实却是个……痴呆儿。”
　　“痴呆儿？”张恒愣了一愣，忽尔露出一个颇为玩味的笑，随道：“看起来却是不像。”
　　“从小是个呆的，比五岁孩童还有些不如，但也不爱闹，平时就静静呆着。十五岁了说话还如孩童一。”邓景荣唏嘘道。
　　“能生在这样的富贵人家，呆些就呆些吧。”
　　邓景荣又道：“说起来，下一王家大公子应该不会去考了。”
　　“为么？”张恒微微愣了愣。
　　私心里，他还是希望王珍考的。
　　最好，落榜次。
　　张恒这样想，倒也不因的。一是自考上了，想看人落榜；二是王珍那样的家之子，他嘴上说着羡慕，其实却有分——看不上。
　　却听邓景荣道：“楼下那位王三公子，马上就要与淳宁公主成亲了，王家若成了皇亲，王大公子这举之自然不能了……”
　　“尚公主？”张恒诧异道：“一个痴呆儿，怎么能尚公主？”
　　张恒中这‘尚’字说的微微有些重，因为这尚，不同于娶，倒相当于入赘。
　　邓景荣娓娓道：“依照本朝惯，尚了公主不能举、不能入仕，所以但凡有些识的，不会动这门心。况这种事看起来，说了不过是入赘皇家，后也不能纳妾、不能出入楼楚馆……此中规矩甚多，甚夫妇俩一年也难得相聚，与鳏夫无异，一人不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