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放长线（1/10）

　　京兆府，刑房。
　　镣铐咣啷响，杜郎进了刑房，被摁在一张凳坐了。
　　狱吏刘六坐在昏暗烛光磨墨，余光已囚犯坐，镣铐的声响却不断，遂抬眼一扫，见的是一双在瑟瑟抖的脚。
　　“别抖了。”
　　镣铐还在咣啷声，如索一般。
　　刘六摸了摸胡，手的残墨擦了，拿笔，：“犯，杜誉。”
　　无应答。
　　刘六叱：“问呢！犯可是杜誉？”
　　“杜杜杜，杜誊。”
　　“肚疼？管肚疼头疼，应话！”
　　“，犯杜誊，姓杜名誊，誊写的誊。”
　　刘六将手文书推烛火，眯老眼仔细了会，突来。
　　“犯杜誊！犯官杜有邻，交构东宫，聘士虚私藏谶书、指斥乘舆，获罪潜逃，长安县敦义坊柳勣宅纵火……”
　　拿着文书念了一遍，冷着脸喝：“可认罪？！”
　　“冤枉啊！”杜郎嚎哭。
　　“不认罪则受刑。”刘六问：“是时画押，是受刑画押？”
　　杜郎紧张一双眼不知该往哪，干脆紧紧闭来，攥紧了双拳，顾瑟瑟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