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:麻烦(1/8)
河冲刷着码头,混着血与浆汁进济,一片殷红。
现在是乡卒叛乱后的一个时辰,幸存下来的个仓吏在组织驮夫。
他们要赶紧码头收拾出来,让剩余的粟米装船。
驮夫们来不为同伴和亲友们悲伤,就已经仓吏拿着短棍催逼着动来。
快一桶桶河吊上来冲刷码头,一具具残肢装在车上运走,至于叛卒的脑袋早已经亭卒们在腰间,是要拿记功的。
仓吏们虽不,他们的脸却的驮夫们还要煞白。
不是他们疼死伤的隶妾和驮夫,是家的损失。
也不是他们这腥弥漫的现场给熏的,而是他们有大麻烦了。
这个大麻烦是,沉了一艘船。
少一艘船就味就要少运分之一的货,运往荥阳的漕粟就可能不足数,这务就要完不成。
这还不是可怕的,更可怕的是,这批货里有一半是他们夹带的私货。
是他们和县里的三大家族伙的,准备沿途发卖的。
往年是顺风顺,岂今运蹇时乖,逆来顺受的丘八,竟荒悖得要作乱。
说什饿?没给他们吃嘛?没发他们粟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