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冰天雪地有弃婴（2/7）

　　茶村的边缘，有一座丈许高的婴儿塔，实际上就是用块垒起来的塔型堆，专门用来遗弃婴儿。
　　有的穷苦人家比较狠心，直就将生下来患病或养不活的婴儿溺死，很多连眼睛都没睁开过。
　　姜头就曾在村里的河中看到漂浮的弃婴，遇到了，他也只能无奈地喊一声‘谁家的孩子？给娃尸吧！’
　　而有些父母实在下不了，就会把女婴或者病婴送到那塔中，从此不过问，由他们自生自灭，这样会让那些父母心里好一些，因为他们会幻想有好心人将遗弃的婴儿带家好好抚养长大，然而这不过是自欺欺人。
　　姜头就曾去看过婴儿塔里面，可看过一遍后，就也不敢去了。
　　那场面令他终难忘，他意识到，所有的婴儿，都是活活蚊虫鼠蚁啃食而死的。了啼哭，么都不了。
　　“哭，阿翁陪着你们……”姜头呢喃着。
　　人之将死，总是会陷入忆。
　　或许，这就是命吧……自生命的最后，捡到了两个孩子，虽然很快都要冻死了，可自少还能给他们一些温暖。
　　“呜哇哇……”女婴拼命地哭着，紧贴着奴儿的尸体，冻得发紫。
　　姜头见状，一咬牙，将自亲孙子的尸体推出了胸怀，把两个小婴儿，紧致地贴在心。
　　他告诫自，活人比死人重要。
　　就这样，他一次陷入了昏昏沉沉中，但紧着就觉到一股暖。
　　“冷……不，是暖……好暖……”姜头睁开眼，还是侧卧在冰湖上。
　　贴着冰面的那一侧，已经冻僵，然而胸一片，却是暖烘烘的！
　　这是怎么事？
　　头一瞧，女婴早已不哭了，男婴始终睡得香甜，甚还出了哈喇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