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午夜来道客（3/5）

　　进入人堆中，汗臭逼人。
　　好在余找到了一个位，坐上去后，同桌的两个人都扭头看他。一个是老汉，长着山羊胡，嘴里嚼着菜帮子；另一个面皮蜡黄，正咧嘴吃着酒。
　　老汉边嚼边说：“山君酒会都要结束了，客人为何现在来？”
　　面皮蜡黄的人则是热情替余招呼：“有新客来，上菜上菜！”
　　“雾大，找不着路。”余朝着两人拱，歉意说：“来迟了。”
　　老汉说：“不迟不迟，明日还有。不过现在就只有一些瓜果了。”
　　话说，有人从讲坛后面过来，端出了托盘，送到余的跟前。
　　捧盘的人颤声说：“道长！慢用……”
　　托盘上刷着红漆，喜庆。上面的酒食也喷香扑鼻，顿时将余从汗臭中抢。
　　余一头，看见了盘中绿绿、姹紫嫣红的瓜果，极其赏心悦。他怡然的道谢：
　　“劳烦了。”
　　桌上的三人把酒言欢起来，余吃了盏酒，脸是吃。不过没有过多久，如山羊胡老汉说的，酒会就要结束了。
　　讲坛前的篝火没人添柴，很快就黯淡下去。
　　讲坛上的衣冠老者也停，正慢条斯理的剔牙齿。
　　同桌的两人都戳了戳余，声说：“看，山君正在看你，你日来吃酒，带了贺礼没？”
　　余抬头看过去，发现衣冠老者果然正看着他。对方拂动宽袍，摇头晃脑，拗的说：
　　“有朋自远方来，不亦乐乎！”
　　余顿了顿，暗想到不管是前还是生，吃酒席实都要随份子。他天是贸然前来，还是随个礼比较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