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真好玩（1/5）

　　赵庭禄去城里的那天是腊月二十四。他给张淑芬买了一长袖的印有小红的套衫和一瓶擦脸的肤净。张淑芬对于那间套衫没有表现出十足的兴趣，倒是反玩赏那瓶包装巧的肤净。赵庭禄是玩笑地说：
　　“这好好抹扯抹扯，得香喷喷地，好出去得瑟。”
　　张淑芬不生气，笑嘻嘻地问他：“你看我和谁得瑟好？”
　　坦兵帽是给守业的，蓝的裤子是守的，梅英和梅芳分得了大红绫子，没有给赵永贵买么，只是买了亮的麻。他觉得现在父亲吃到嘴里是享。
　　天有小风，稍冷，守和守业从大门外向大街，向东。守业说：
　　“大哥，上大爷家呀？”
　　守双抄袖，缩着脖子答说：“嗯呐。”
　　天上的浮云游移着，一片一片，悄无声息地向而去。一只猪从孙家的房窜了出来，哼哼地着，向守业奔去。守业抬起左腿虚踢了一下，猪又哼哼地着向跑去。守业意犹未尽，捡起地上的一块坷垃扔向那头猪。守扯了一下弟弟说：
　　“人家看你猪，不得骂你？”
　　守业刚想说话，猛烈看见从孙家的房里钻出一个胖大的女人来，吓得他撒腿就跑。他一跑，守着也跟着跑起来。
　　两耳生风、两脚像踩在了云彩上、轻快的跑动终止时，他们来到了一个硕大的粪堆旁，有一堆人在刨粪。
　　从大坑起出的粪堆叠在坑沿上，成了一座小。现在，壮的劳力就在粪堆旁，用大镐刨着，然后把大块的冻粪垒成长方形的墙，把碎粪盛装到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