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母亲死了（2/6）

　　“消停的，再也不吃，给我滚蛋！”
　　赵守志满腹委屈地说：“我夹的他就抢。”
　　守业不服地辩：“大一块，他吃不了。”
　　赵庭禄用筷子敲了一下桌面，不说话，用眼睛逐一瞪视。两个孩子不出声，实地坐在儿，不动筷子。侧坐在炕沿上的张淑芬见状，马上身拿过酱碗，转身走，边走边说：
　　“等着我捞一大。”
　　待张淑芬走出门后，虚弱的林秀云对孙子说：
　　“守业，上奶这来，我孙子，贼听话！”
　　尽守业就坐在奶奶的身边，他还是这边靠了一靠。
　　张淑芬一大黄瓜咸菜到桌上后，守业像怕人抢似的，抓来用嘴咬下一大块。他的上沾了满了酱，嘴巴周也糊了一圈酱，他毫不在。当用沾满酱的拿筷子时，张淑芬阻止：
　　“擦净的！”
　　张淑芬的语严厉，于是赵庭禄不满地嘟囔来：“这家什的，打神仗似的，不能说话？”
　　张淑芬拿眼睛剜了赵庭禄一下，旋而笑：“人是，坏人也是，里装人。”
　　点多时，张淑芬将屋子收拾落后，坐到炕上，拿过鞋面和鞋底笔划着。赵庭禄捧着昆仑牌收音，不断地调台，嘶嘶啦啦地旋来旋。这台从东屋里拿过来的收音是赵有贵年在县上开会时获奖得的。这收音带挎带儿的皮套包裹着，显得华贵而厚。赵有贵视这个收音为宝贝，除了儿子赵庭禄，不许两个淘的孙子碰一下。如他们听什，必得他亲调台确定音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