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音列残卷（1/5）

　　范宁已提前离场。
　　他担心等下又众人围观，没和人招呼，匆匆离开。
　　怀表的时间向下午一点。
　　“搞得够晚的...”
　　演奏带来的松，让在上的自，终于有分散的力一下这座校园。
　　他觉得最直的体验是，鼻子没那么遭罪。
　　这些因工业化而迅膨胀的城，建设度远远落后于人的增长，过度的人拥挤，又缺少必要的卫生设施，中产阶级的生活环境都已是极为局促，产业工人则全没有“生活”可言。
　　富人们也不到将那些潮湿拥挤的住房全划到孤立的区域，污物污水在城的沟渠里腐烂，臭气和工厂的滚滚浓烟织，终会凝在霾中，吸进肺里。
　　而在圣莱尼亚大学校园...曲折的小河和池塘、喷泉、廊柱、雕塑、架随处可见，它们结合各个地块的天然高差，构成了园式的心局。边由鱼草、秋棠和樱桃树组合而成的景观小品散发着带有草味的甜香，高处是遮天蔽日的橡树、香樟和重枝桦，建筑的红墙从其间可见，透露着古典的优雅和泰然自若。
　　雨已经停了，在洁的砖上，葱郁的草地上，三三两两年轻男女散聊天，不时传出声喁喁笑，这一幕让范宁有些恍惚。
　　四五个月前，自也曾经是他们中的一员。
　　好吧，我现在又是了。
　　但从踏出警局大门伊始，那种实又不实的觉仍然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