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汇合 上(1/5)
馈军河下游的港汊边,吕函在河滩上坐着,和个妇人一晒着太阳,修补甲胄和衣衫。
郭宁的父母早亡,在乌沙堡的时候,和己的阿里喜吕素吃住在一。拿到的俸禄赏赐,也在吕家,吕家的人,后来吕函一着。
野狐岭败战以后,郭宁积攒的两银子家底全丢了,可吕函还是替他操持一切。后来跟随郭宁的军民有时多,有时少,大家习惯了听从吕函的安排。
近一年里,众人的生困窘。郭宁人的戎服缝缝补补,他人的衣着更简陋。现在姚师儿等人身死,吕函便腾挪出甲胄袍服来,分给众人用。
吕素留下一窄服,给了弟弟吕枢;另有用厚实的褐毛衫,是逃亡途中从一个富家翁的尸身上扒来的,现在给了克忠的族叔。生年就病,也不还能坚持,若他死了,毛衫还能给他人。
如今这世,每一点资得用到极处,众人经历过死一生,也没什矫的。
姚师儿的妻子冯氏这会儿和众人待在一处。两捧着姚师儿往喜欢的一克丝袍子,许久不动一下,而神始终恍惚。大约是不舍得,是睹思人吧。
妇人们也没法开,闷声不响地帮着吕函拆一皮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