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一身鸡毛（1/6）

　　“爹，给我买了笔墨，那咱家的驴怎么办？”
　　“你娘说买头老驴…..凑合了吧。”
　　城外，陆良生跟着父亲在牲互市穿行，陆老了儿子，上前去摸探出栅栏的毛驴嘴，查看齿，这里是富水县郊外的骡马市，不过大多贩卖的是驽马、驴骡这种家畜，牛是基本见不到的，官府有明文规定，耕牛不得私人买卖。
　　那边，刚好与人讨价还价的贩，转过来，笑吟吟的看着陆老：“这位老哥你摸的这头驴，年岁有点大了，磨还行，车不了二十里，脆看看这边的，都是两岁大的。”
　　陆老看去贩去的栏栅，那边都是齿轻的，四肢有力，皮肉彪壮，一看就是下地、车的好牲。
　　颇有些眼馋，随后摇摇头：“还是买老驴，这头怎么卖？”
　　“三四十文，你拿，给不了，晚上我要把它宰了卖肉。”
　　“三四十文啊…..”
　　陆老有点犹豫，摸了摸缝在衣内的兜，看去伸出栏栅的牲，老驴皮毛松散无，背脊右肋还有处鞭的疤痕，一副骨瘦粼粼，随时要倒的模样，两眼浑浊的看着面前跟人讨还价的陆老，伸出舌头去舔他袖。
　　“那就…..那就它了。”
　　陆老终有些不忍，一咬牙掏出钱袋子，一枚枚的铜子数了响，付给那贩，摸了摸驴头，将它牵出来，看着陆良生，苦笑：“咱家彻底了，去，万跟你娘说，这么多钱买了头太老的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