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不甘（2/5）

　　这种痛苦实是不能想象的，轩没有插话，抬意方氏接着往下说。
　　停了片刻，方氏缓和了下情绪，继续开道：“次有觉时，发现自在院子小井里，德麟、含灵也都在边，见我醒来，就哭诉着刚刚好难。想出去，发现本能地畏惧阳，这明自和两个孩儿已经是鬼了。”
　　“夜出来后，发现个宅子游荡着很多丫环和仆人的鬼魂，但随着日子的一天天过去，妾发现那些丫环和仆人们的鬼魂开始健忘，可怕的是，德麟和含灵也是。妾茫然无措，忽然之间，本能地明了很多天地间的规矩，过了日，鬼魂是要慢慢失去记忆的，甚连本存在十日后也要开始慢慢消散。”
　　“恩，这点我在道书上也有读到过。”轩肯定地点了点头。
　　“可是妾不甘啊，妾都还没来得及看一眼相公，德麟和含灵也没来得及一声爹爹，这些其实还好，妾虽然不甘，但也明人鬼殊途，但妾最不甘的是，德麟和含灵三岁，么都还没经历过，么都还没尝过，没有读过书，没有写过字，没有绣过，没有描过红，没有捉过鸟，没有摘过，没有四处玩闹过，没有喝过茶，没有尝过各种食，没有过朋友，没有中进士，没有跨马游街，没有试过大红盖头洞房烛，没有生儿育女享过天伦之乐……”方氏说到后来，已经是在喃喃自语，悲不自胜，细不可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