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.怒（2/7）

　　一次都没有。
　　在他所能看见的幻象之中，卡里尔·洛哈尔斯这个人好似并不存在。
　　卡里尔没有在乎幽魂的沉默，他已经习惯了这个比他像怪物的同伴。午夜游魂在大多数时候比起人像是一只拥有人形的野兽，而这只野兽的习性已经他全了解了。
　　卡里尔道，幽魂平日里是喜欢沉默的。
　　刚好，他在考的时候也喜欢。
　　卡里尔凝视着那个穿袍的女人，他的视力很好。这让他能够晰地看见女人的装扮。
　　那女人所穿的袍在边缘有线勾勒，和大多数巢都下层人的扮截然不同。哪怕是一些贵族，恐怕也没有资格穿戴这样的服饰。
　　还有那只属义肢......
　　很明显，这是个来自高层的人，剃刀在和谈的时候却显得并不卑躬屈膝。
　　对此，卡里尔只是平静地笑了一下。他还能说么呢？他并不意外。
　　女人离开了堂门，上了一辆车，离去了。轰隆作响的机开动起来，声势是可怕的，体积则可怕。这辆车足足占了街道的大，在离开之时甚还撞死了两个过马的孩子。
　　然而，这事本就无人在意，只有双从黑暗中伸出，迫不待地将血肉模糊的尸体拖了进去。
　　因为患病而无法继续工作，扔出工厂的浪者们......他们要这两个孩子。
　　人总是会饿的。
　　在他后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声响，好似两片锐利的属正在互相摩擦。
　　卡里尔道，那是一只怪物正在摩擦他的牙齿。
　　“没必要。”卡里尔说。“你的愤怒现在毫无用处，幽魂。现在还不能死，你看见上穿的衣服了吗？”